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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默池之4p传说】(1-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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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故事发生在翰堂王朝开国六百二十三年的时候。朝廷因为皇族内斗而无暇国
事,持续两年的大旱使得整个帝国北方流民遍野,而各个地方的豪强纷纷蓄募私
兵,相互间刀兵相见。

  在帝国版图的西南角,澶江环绕的默池郡被延绵的关山与中原隔开,幸运地
躲过大旱。然而,战乱并没有放过这片土地。领有郡守的豪族吴家与地方的土司
冲突不断,分别占据着西部的郡府大城和东部的灵山寺。而这一年春天,一队西
北马兵翻越关山,来到这片温暖湿润的土地,落草为寇,盘踞在东湖寨。这个新
势力凭借着职业军人们的强大战斗力,使得这小小的默池郡进入到三方鼎力的局
面。

  角色:柳砚石:年近四十,中等身材,体形瘦峭。方脸赤面,线条坚硬。沉
默寡言,心思缜密,前锋营统领。出自武学兴盛的横断山谷,善使一把祖传的细
刃青剑,剑法绵密古朴。

  官益琦:年方二十,眉清目秀,身形颀长。待人和气,素有谦恭君子之名。
前锋营百夫长。善使长枪,枪法灵动刁钻。

  章锤子:年仅十九,身宽体胖,圆脸浓须。为人豪爽,尤以一身怪力闻名。
前锋营百夫长。使一双金皮大锤,威猛异常。

  柃原秋露:二八年华,细眉碧眼,高鼻俏嘴,玉臂香颈,蜂腰纤腿。土著少
女,被马军虏入东湖寨。

  吴用,朝廷敕封默池郡郡领,都郡府大城,土司,土著族族长,马军统领,

  老将军,灵山寺守护,东湖寨首少将军,马军步将,老将军儿子。


            (1) 立春……入寨

  东湖寨,位于东湖北岸,小棠山西麓的缓坡上。原本是只是一伙盗贼盘踞的
一个破落寺院,在马军占领后,重新用粗重的花柃木,建起了一道环绕四周的寨
墙。寨子靠近南门的地方,柳砚石、官益琦、章锤子紧挨着木墙席地而坐,身旁
各自放着三柄大斧,身上的军服早已残破不堪,随便裹在身上。他们啃着手中的
大饼,面前有一小堆篝火,上面烤着几个赤薯黎。远处,一队士兵正在整修寺院
的房屋。

  章锤子(皱眉怒目,声音粗重,因口中的食物而含混不清):「靠,这他妈
的豆饼太难嚼了,一点味道都没有。」

  官益琦(撇嘴一笑,同样含着食物含混道):「比小时候逃难时的土旮瘩还
难吃?要不是当年柳大把咱们捡回来,你连这豆饼还吃不上呢!咳咳!」(被食
物呛到,咳嗽)

  柳砚石面露微笑,小口咬豆饼,细嚼慢咽,给官益琦递上水壶。

  章锤子(摸嘴,使劲咽下口中食物,裂开嘴笑道):「老大,这次你说往南
跑的时候,可没告诉我们这鬼地方只有豆子和红薯吃。」(抢过了水壶,仰头喝
水)

  官益琦(左手掩嘴,干咳两声):「有的吃就不错了,幸亏老将军和柳大哥
英明,带着咱们往南跑,要是往东去,咱们现在大概都给射死在津门关下了。」

  远处传来一军士呼喊:「柳统领!少将军有令,今天下午一定要把四门加固
好,晚饭前要检查!」

  章锤子(喝干了水壶里的水,随手摔在地上):「操,打仗靠我们前锋营,
修个寨子还要靠我们前锋营。还他妈少将军,就是他妈一个婊子养的,有什么了
不起!」

  柳砚石(面色严肃,沉声道):「别那么多废话。赶紧吃,一会儿跟我一起
砍树去。」

  章锤子耸一耸肩,兀自抓起一个赤薯黎咬起来,被烫得瓷牙咧嘴。

  柳砚石站起身,把水壶别在腰间,捡起一个赤薯黎,用衣服破布包起来放进
怀中,走出南门,站在东湖畔,眺望平静的湖面。官跟着站起来,走到柳砚石的
身后。

  官益琦(附耳在柳身后,低声):「老大,锤子说的也有在理的地方,这次
南下,冲锋、断后,哪次硬仗都是咱们前锋营扛着,弟兄们各个带伤,什么时候
能修整一下啊?」

  柳砚石(转过头,见官益琦没拿红薯,把自己怀里的递给他):「多吃点就
是修整了。老将军心里有数。」

  远处一阵烟尘,六骑人马沿着湖岸向东湖寨驰来,原来是早上派出去的巡逻
侦骑。为首的军士,在身前抱着一个人,头上带着布袋。另外五个人也各自在马
上搭着几个横躺着的人。转眼间,一行人来到南门。

  为首军士抱在马上的人,看身材定是个窈窕的少女,身着土著族的服装,上
身一件青布坎肩,鼓鼓囊囊,不大的V字领露出少女古铜色的脖颈,细细看去,
可以见到一层细密的汗珠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;下身则很简单,只是有一白色布
条缠绕着胯部,露出两条健美修长的美腿。

  柳砚石(对为首的军士):「弟兄们今天收获不小啊。」

  军士(拱手大笑):「柳统领,托福托福。今天赚大发了,给您看看这小娘
们的脸蛋。」(摘下身前少女头上的布袋)

  章锤子跑出门外,看到马上少女,瞠目结舌,口中的红薯都掉落下来。

  她那浓密而笔直的齐肩短发,虽然现在看上去有些凌乱,但却是绝对的乌黑
亮丽;她的眉毛细而长,虽然因为愤怒而皱起眉头,但却让两个眉梢显得更加飞
扬而起;她的嘴唇圆润而丰满,虽然被一排皓齿紧紧咬住,但却显得更加红晕异
常。如果说这张鹅蛋脸上有什么缺陷的话,恐怕只能说是她的鼻子像所有南方土
著一样,都比较矮,不过她的脸颊高高的,弥补了脸庞的立体感。

  整个脸上最吸引人注意的,还是那双与众不同的美目。碧绿色的眸子仿佛这
沉静的东湖一般,明亮地闪动着。而那眼角噙着泪珠,含而不露,蓄而不发,让
这对摄魂杏眼显得水汪汪的,越发惹人怜爱。

  军士(在女孩胸前狠狠捏弄一把,淫贱地笑,喉结耸动,狂咽唾沫):「好
货色吧?兄弟们今天晚上可要爽利了,哈哈,我先给将军拉过去看看。」(拨马
前行)

  柳砚石(转头看看呆掉的官益琦和章锤子,默然走回墙边,拿起斧头,从二
人眼前走过):「干活啦!」

  马背上的少女回过头望着东湖寨南门,阳光照射在湖面上,反射过来,将三
个模糊的身影描上一层金边。

  稍晚时候,柳砚石等人带着一队军士扛着砍下的柃木回到营寨,远远见得寨
中央一阵喧嚣。

  章锤子(眺望,把肩上的木头放在南门边):「老大,我跑去看看发生什么
事了。」

  柳砚石默许地点点头,(对周围军士):「歇会儿。」(放下木头,坐在圆
木上)

  官益琦坐在柳砚石身边(擦汗,喝水):「大哥他不会把那个姑娘给……」

  柳砚石侧脸看看官益琦,撇一撇嘴,揉一揉鼻子,抢过官益琦的水壶,仰头
喝水,没有搭话。

  章锤子(怒气冲冲):「今早抓来的那个女的,让老将军给收了。」

  官益琦一愣,扭头看着章锤子,柳砚石站起身来,也是直盯着章锤子。

  一军官(从身后追上章锤子,拉住他的肩膀):「别他妈胡扯你个傻锤子,
话听了一半,你跑什么!」

  柳砚石(跨步上前,拱手行礼):「王参议,这是怎么啦?」

  军官(拱手回礼):「柳统领,今早抓来的女子,是土司家每年派到郡府大
城的灵修女,老将军见过之后,说是收下来当义女。」(转头对章锤子):「是
干女儿,懂吗?」

  章锤子(气得吹胡子,低声嘟囔):「干女儿,自己干!」

  柳砚石(抬脚狠狠踢了章锤子左腿):「嘴巴放尊重点!赶紧干活去,把木
头立起来。」

  军官(看着章锤子走开):「锤子,别他妈小心眼,跟她来的几个侍女不都
算是兄弟们的吗,你多多立功打炮自然少不了你的,没准还能娶一个回来呢。」

  章锤子(踹一脚木头):「干!你才娶个婊子当老婆呢!」

  官益琦(一脸苦笑):「收下一个养女,却把养女的丫鬟扔去当营妓?」

  军官(摇摇头,低声说):「咳,那几个妈子不是什么好东西,是那郡府吴
家的,一照面就把实情吐露了。人家姑娘本来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,被土司骗来
当灵修女,其实呢,根本就是他妈的灵山寺每年给郡府送上的贡品。幸亏被咱们
给劫了,不然送过去的话,他妈的就给糟蹋了。」

  官益琦(饶有兴致地笑):「到咱们这就不糟蹋啦?」

  军官(瞪大眼睛):「别瞎说啊。将军仁义,可怜这姑娘,留下做义女。将
军说啦,谁敢不敬,军法伺候!喀嚓!(用手抹脖子)不过将军也说了,将来要
让姑娘嫁给功劳最大的弟兄。」

  官益琦(夸张地恍然大悟状):「啊,在这等着呢。」

  柳砚石(眼眉低下,若有所思状,呼出一口气,抬头,):「不扯了,赶紧
干活去。」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第二天,又一个消息传遍全寨:将军的姑娘给自己起了个中原名字:柃原秋
露。


            (2) 谷雨……种豆

  东湖寨南门外,湖畔空地上,柳砚石带着几个披甲的士兵,在开垦过的土地
上播种黄圆豆。官益琦与章锤子从寨子里,提着一枪两锤,并肩朝柳砚石走来。

  章锤子(指着身上挂着的一串血淋淋的耳朵,大喊):「老大,我又干掉三
十多个!」

  官益琦(走近柳砚石):「柳大哥,这次来犯的官军看到我们前锋营旗号,
直接就跑了。而且这次的队伍里,没有土著的弓箭手了,只有吴家的步兵。我看
他们应该是不敢再战了。」

  章锤子(一撇嘴):「切,要不是老大不让我们追过小棠山,我一个人就把
他们都干掉了。」

  柳砚石(用剑鞘敲打敲打章锤子的脑袋):「骄兵必败。」

  章锤子(缩头):「老大,你躲在这种豆子,还不许我去多立点功劳。」

  官益琦(笑道):「这个锤子想娶人家秋露姑娘都快痴心疯了,连睡觉都抱
着这串耳朵。」

  田地里,一个略显瘦弱的披甲小兵抬起头,赫然竟是柃原秋露。

  秋露(大声):「谁想娶我啊?」

  章锤子和官益琦同是一惊,满脸尴尬。

  柳砚石(饶有兴致地):「说话,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是一天到晚话多?」

  秋露(走到章锤子的身边,见他不说话,调皮地把手上的泥土抹在了他的脸
上):「锤子哥,今天受伤没有?」

  章锤子(眉毛一扬,满面笑容):「一点点,胳膊上有点伤。」

  秋露(转头看官益琦):「你呢?还是没受伤?」

  官益琦(低头一笑,摇摇头):「老天保佑,没有。」

  秋露(嫣然一笑,拉住章锤子的胳膊):「那我先带锤子哥去营里给受伤的
弟兄包扎啦。」

  柳砚石(跨上一步,拦住秋露):「小姐,您的心意,大家都懂。不过,您
不用每战都给受伤的弟兄亲自包扎。」

  秋露(面露诧异):「我做得不好吗?」

  章锤子(忙不迭地想要拉着秋露走开):「很好很好,老大就是客气。」

  柳砚石(瞪了章锤子一眼):「闭嘴!你那伤几时受的?在哪里?跟谁对的
阵?怎么发生的?笑话,没有弓箭手,吴军有谁伤得了你?」

  章锤子(闭嘴瞪眼):「我……」

  柳砚石(缓和语气,对秋露):「您要是想帮大家鼓舞士气,不妨给那些没
受伤的将士一点奖励,算是他们取得胜利而且平安回寨的一点奖励吧。」

  秋露(会意地笑):「柳统领果然心细如发、深谋远虑。您说的对!(放开
章锤子的手,快步走到官益琦身边,踮起脚尖,揽住官益琦的脖子,凑上脸去,
四唇相对,轻快地为官益琦献上一记香吻)」

 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过后,官益琦脸色煞白,章锤子面如猪肝,连柳砚石也不
知说什么好。

  秋露(微微一笑):「我们土著族的谢礼。(看到章锤子满面通红,走到他
身边,抱住他的脖子)锤子哥也要吗?这次就送你一个,下次如果再受伤就没有
了哦。」(依偎在章锤子身侧,深深地一吻,舌尖还调皮地挑逗着章锤子粗重的
呼吸)

  柳砚石(向四周张望,把秋露从章锤子身边拉开):「小姐,我们中原一般
不能这么亲嘴。」

  秋露(无辜地忽闪着大眼睛):「我们族里都是这样的。」

  章锤子(缓过神来):「这其实也挺好的。入乡,那个什么。」

  柳砚石(厉声):「让将军知道这事,非扒了你的皮不可。」

  秋露(闻言一惊,以手捂嘴):「这么大罪过?」

  柳砚石(揉鼻子):「倒也不是,恩。」

  官益琦(面色稍微恢复红色):「主要是小姐您还尚未出嫁,我们中原有个
习惯,没出嫁的女孩不能和男人太亲近。」

  秋露(不可置信地笑了笑):「这算什么亲近啊,真正的亲近那得是……」
(伸手抓向柳砚石下体)

  柳砚石(敏捷地躲开):「小姐,这事我们不太方便说,有机会,您跟老将
军请教一下吧。但先记好,不能随便亲嘴。」

  秋露(懊恼地皱眉):「那好吧,神神秘秘地。我再想想怎么犒劳没受伤的
弟兄吧。」

  秋露转身离开,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。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晚饭时间全寨举办庆功宴。除了豆饼和烤红薯之外,弟兄们还分到一些寨子
旁边的梅子酿制的水酒。而最令人兴奋的,是秋露姑娘在篝火旁边,给所有人献
上一段土著族的激情舞蹈。

  她的长发飞舞,动作矫健,狂野而不失柔美,大胆而不失神秘。当所有人都
为她的身姿迷醉时,柳砚石、官益琦和章锤子却只注意到秋露那对特意修饰为艳
红色的双唇。


            (3) 夏至……出战

  东湖寨西侧一间简陋的茅草屋,几个军士经过,听到屋中女人闷声的凄苦呻
吟和男人的低沉吼叫,还有木板高频的咯吱声,彼此对视讪笑。

  透过茅屋门帘的缝隙,借着依稀的月光,可以看到一个魁梧庞大的身体在抽
动着,身下压着一个颤抖着挣扎着的娇小身躯。

  官益琦举着火把走到茅屋门口,掀开门帘,探进头去,火光照亮屋子,可以
看到那魁梧身影正是章锤子,赤身裸体,浑身冒汗,耸动着征伐着身下的女子。

  官益琦(倚着门框,好整以暇地看着):「抓紧啦,咱们今晚出战,柳大哥
叫前锋营百夫长们集合开会呢。」

  章锤子(加快频率,一声低沉吼叫,身体僵直,引得身下女人一阵轻微的痛
叫,沉默半晌,轻舒一口气):「操,打这一炮他妈二十个耳朵没了。中军这姓
严的太鸡巴黑了。赚来个女人竟然开起窑子来了。」

  官益琦(咧嘴笑道,望着墙上挂着的一串耳朵):「你怎么突然就慷慨起来
了?终于不再痴心妄想着攒军功啦?」

  章锤子(伸手摸摸身下虚弱无力的女人):「爷们总得败败火吧。再说了,
这六千官兵一来,啊,六千个人头,我还愁耳朵不够吗?(咧嘴一笑,走下床穿
上衣服和盔甲)咱这锤子一上阵,那些耳朵自己就来啦。到时候,娶不了秋露,
至少能讨个漂亮点的老婆吧?」(用手拽起床上的女子,拉到门口,就这么把她
赤裸的推出去,官益琦脸带厌恶的闪开):「滚蛋吧,严家婆子,老子今晚便要
出战了,便宜你了。」

  章锤子反身回到屋里,摘下墙上的一长串耳朵,挂在身上,掕起放在门口的
两只金皮大锤,走出屋子,和官益琦朝柳砚石的屋子走去。那只是一间稍大一点
的茅草屋。

  官益琦和章锤子走进屋子,看到柳砚石带着另外两个前锋营百夫长已经开始
布置任务了。他们加入到屋子中央的桌子旁边,看着桌子上一张以东湖寨为中心
的地图。可以看到东湖寨西侧画着一个大圆点,表示这次由郡府大城出发进犯的
官军扎营地。

  柳砚石(抬头看着官益琦和章锤子,恶声说):「兔崽子们,磨磨蹭蹭的。
看图!(手指着官军营地更西侧的一点)土司家传来的消息,这次领兵的是吴家
三少,他已经被我们打怕了,不敢呆在前线。侦骑报告,他带了两千兵马,躲在
大营后面的七崖村。我们今晚就要摸黑偷营,抓到这位吴家三少。」

  官益琦(笑):「这次吴家怎么又有胆量大举进犯了?他们难道还不明白,
他家的步兵对咱们的马兵,就跟咱们去割草一样吗?」

  章锤子(大笑,胡须乱颤):「就是,咱这七百马兵可以直接把他那四千人
大营给踏平了。」

  柳砚石(两眼直盯着官益琦):「临宜郡有一千精锐长刀手。吴家这次又请
他们出马了,加上本家的三千主力。这次我们不会再只是赶跑他们了。今晚,我
们七百杀两千,明天,我们七百对四千。」

  官益琦(也直盯着柳砚石):「抓了吴家三少之后,我们还要冲破他们的大
营?」

  柳砚石(嘴角微露笑意,摇摇头):「是我们留在七崖村,邀请他们四千人
来冲。不能再和吴家这么来来回回耗了,我们拖不起,这个夏天不长了,要赶紧
种豆子和红薯,否则今冬可能会断粮。所以这一战,我们不仅要奇袭抓到吴家的
三少,还要当着他的面把那三千主力外加什么精锐佣兵,堂堂正正地击败,让他
们不敢再战。听懂没有?」

  章锤子(摩拳擦掌):「哈哈,这下爽快了。」

  柳砚石(环顾四位百夫长):「每个战士两匹马,都做好偷营的准备。(对
章锤子)你从村东面冲进去,把名号叫响一点,随便杀,不过只能呆在村东口,
懂吗?(对另两个百夫长)你们从南北进村,记住,喊响亮点,放下武器,不杀
降兵。重点是一定要抓到吴家三少。(对官益琦)你那队监视那四千人大营,如
果小队来援,冲散他们;大队出动的话,就点起火把烧营寨,拖住他们,懂吗?
我在西边负责关门,捡漏。(伸手指着章锤子和另两个百夫长)眸子都放亮点,
要是让我抓着吴家三少,你们三都得给我挨鞭子!」

  门帘掀开,一张俏脸在火烛的跃动中使得这简陋的茅屋蓬荜生辉,是将军的
义女,柃原秋露。

  秋露(掕着一个小木桶,做了个万福):「柳统领,各位伍长。」

  柳砚石(离开桌子,迎到门口,拱手相迎):「小姐。」

  秋露(赧然一笑,红晕飞上脸颊,不好意思地低下头):「我听爹爹说了柳
统领您的计划,特意带了点酒水,给诸位壮行。」(把木桶放在桌上,拿出几个
木碗和一个皮囊,把碗递给几个男人)

  几位百夫长笑着接过木碗,看着柳砚石。

  柳砚石(接过木碗):「小姐有心了。弟兄们,来吧。」

  秋露(举着皮囊,给几个男人一一倒酒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):「请」(看
着几个男人干杯,自己也举杯一饮而尽,脸庞愈发红晕,连眼圈也红了)

  官益琦(语带关切):「姑娘,您还好?我们马兵对步兵,吴家的步兵,那
就跟割草一样容易。」

  秋露(放下木碗,手轻拭眼角,低下头):「小女子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,
还望各位成全。」

  章锤子(兴高采烈地接话):「啥意思?」

  柳砚石沉着脸瞪了章锤子一眼,止住他的话。

  秋露(抬起头,看着章锤子,略带苦涩地一笑):「吴军里有个将领,前年
来我们山谷打猎的时候,平白杀了我弟弟,我亲生父母亡故的早,我从小把弟弟
带大,可那人就为了取乐而夺了我弟弟的性命。我不知这仇人名号,只知道他穿
着一身黑盔红甲,用的是一柄长刀,战袍上还绣着一只黑熊。如果今次他来了,
还请诸位替小女子报仇雪恨。」

  柳砚石(收起各人手中木碗,放入木桶,对秋露说):「姑娘放心,如果他
来了,一定走不掉。我们该出发了,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!」

  秋露(提起木桶,做个万福,快速擦干眼角的泪水):「有劳了。」(快步
走到门口,转身,抬头直视着几个男人的目光,与他们一一对视):「诸位保重
啊,平安回来。」(轻灵地转身,飘然而去)

  章锤子(急切地):「老大,黑熊是吴军哪队的标志?」

  柳砚石(揉揉鼻子):「别他妈猴急。黑熊战袍,肯定是临宜郡的佣兵队。
那些佣兵在四千人的大营里,明天都杀掉,跑不了他。先把今晚的事干好!你们
记好了,放跑了吴家三少,挨鞭子,可谁要是杀了吴家三少,我就把他阉了送给
小姐当太监!」

  四个男人发出一阵哄笑,各自领命去自己的队伍准备了。

  柳砚石走出茅屋,看着朝寨子西门走去的四个百夫长,又转过头来,长久凝
视着寨子中心的将军府邸。他那坚毅的脸庞上,竟然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。他抽
出随身的细刃青剑,清冷的月光下,剑身映出他那炯炯目光中的热切。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当夜,东湖寨前锋营七百骑兵轻而易举地杀入七崖村,活捉了九百余人,留
下吴家三少等一干将领之后。第二日,柳砚石等将又押着吴家三少来到吴军大营
前叫阵,邀吴军将领单挑。可是从春天到现在,吴军和东湖寨接连不断大大小小
的冲突中,柳砚石、官益琦和章锤子的武勇早已是大名鼎鼎,并称柳营三杰,吴
军见到他们,早就吓破了胆,根本无人敢应战。

  临宜郡佣兵队倒是出来几个不怕死的。柳砚石为了诱敌出战,特意交代官益
琦和章锤子要示敌以弱。于是章锤子和一个佣兵将领僵持了三百回合,假意勉强
获胜;而官益琦更是故意输给了第二个出战的佣兵将领,拍马逃回。

  这时,吴军士气大盛,佣兵队领头,一窝蜂冲出了营寨。一马当先的,竟然
就是那黑盔红甲使长刀的将领,原来他就是那佣兵队的老大。

  前锋营的将士不战而逃,将乱糟糟的吴军队伍,引到一个内部平坦,四围陡
峭的山谷之中。随后,反身列队,骑马突击,利剑一般突破吴家阵势,封住了山
谷出口。这次突击,章锤子一个照面就把那黑盔红甲佣兵老大砸倒在地,而后幸
好官益琦眼疾手快,一柄长枪突出,将那尸首挑起来,这才免得被锤子砸成了肉
酱,无法辨认。

  随后,单方面的屠杀开场。吴家三少和一干亲将早上还在慨叹自己倒霉,现
在就已经是从心底庆幸自己被偷营活捉了。

  下午,战斗结束,柳砚石客客气气地派人给吴家三少换了裤子,把他,连同
所有的俘虏都放回去传个口信: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


            (4) 大暑……遇伏

  东湖寨以西十五里,无风岭山脚下的道路上,十余骑护卫着一辆马车,缓缓
而行。天上骄阳似火,把这队人马晒得软塌塌的。

  领队的官益琦感到昏昏欲睡,但护卫着少将军责任重大,尽可能强打精神。
这时,从东湖寨方向驰来几骑人马。领头的竟是白裙飘飘的秋露。

  秋露(兴奋地):「益琦哥!我来接你们啦!」

  官益琦(纵马迎上去,笑道):「姑娘,您跑出来干什么?」

  秋露(用袖子擦擦汗,又帮官益琦脸上擦擦汗):「我带了梅子酒,来给你
们解解渴啊。」

  官益琦(退开身子,恭敬地躲开秋露的手):「您太费心了,我们这不马上
就回到寨子了么。」

  秋露(一撅嘴,佯怒):「你不懂。在这默池郡,从来没有人在七月的中午
赶路的,如果不喝点水的话,这最后的十五里路,你们还不一定走得完呢。」

  官益琦(点点头):「哦,原来如此。受教了,姑娘真是及时雨啊。」

  秋露(转怒为喜):「那是。我们到前面的林子里休息一下,喝点梅酒。」

  官益琦(犹豫一下):「好吧,我去禀报少将军」

  秋露(拉住官益琦):「你陪我走。」(对旁边一个军士道):「小哥,有
劳你去跟少将军禀报一下,我来接他了,还带了梅酒,一会儿到前面树林里休息
时再去给他请安。」(扭头对着官益琦)这次去和吴家见面,还顺利么?

  官益琦(低头引马):「不错。还给他们十几个俘虏,约好就此停战,那吴
家送了不少好些银子和绸缎,都在马车上。他们还想把一个侄女嫁给少将军。」

  秋露(清脆的笑声):「那哥哥肯定答应了。」

  官益琦:「没有完全确定,还要回来跟老将军商量。」

  几句话的时间,队伍已经来到道路旁边的一片树林旁。军士们下马,走进林
子休息。跟着秋露一起来的几个军士则解下马背上绑着的皮囊,给各人分酒。少
将军的马车也驶离大道,来到林子边的空地上乘凉。

  官益琦(拱手行礼):「姑娘,您先去马车上歇息吧,我派人把酒送过去好
了。」

  秋露(微微一笑):「好吧,你先去喝点吧。这太阳太晒了,给你用这个挡
一挡」(解下自己白色长裙披肩上的纱布,不由分说系在官益琦头上,下马,走
向马车)

  官益琦无奈地摸摸头上的白纱,有点尴尬地看看四周,军士们脸上的笑意让
他有些难堪,于是不顾炎热,把头盔戴上,下马,接过军士递过来的酒,咕咚咚
喝了起来。

  一军士(拍着官益琦肩膀):「官头,小姐好像对你有意思啊。」

  另一军士(吹声口哨):「那还用说,我看这个寨子里也只有官头配得上小
姐,郎才女貌,君子淑女,这是绝配。」

  官益琦(脸红,故意用粗重的声音):「别他妈瞎说。」(继续大口喝酒)

  军士:就是,别没事说我们官头,当心他一枪挑了你。

  众军士大笑。

  就在此时,传来一阵阵尖利的啸声,紧随其后,马匹的痛苦嘶鸣声,沉重的
倒地声不绝于耳。十几匹马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全部毙命。

  官益琦(扔下酒壶,大喊):「保护姑娘!还有少将军!」(跑到林子外的
空地,解下背上的短弓,朝天连发三支带烟响箭,随后抓起地上的长枪,朝马车
飞奔)

  敌人的箭雨在射杀了全部马匹之后就停止了,十几道身影从树林中现身,还
有两队身形极快,已经绕到大道上,将官益琦的队伍团团围住。这些蒙面黑衣人
亮出兵器,每个人都手持两把短剑。

  官益琦(冲到马车边,掀开布帘,探进头去,把短弓扔下和一袋响箭,气喘
吁吁):「姑娘,少将军,有埋伏。」(看清车里状况,一愣)

  车里光线比较昏暗,角落里的一箱子银元打开着,反射着门帘处射进来的光
线。银元箱子旁边,原本整齐的绸缎铺散开来和少将军的盔甲衣装混杂在一起,
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体。倚在门口的则是惊慌失措的秋露,她手捂着胸口,白
裙凌乱,脸上还明显看到通红的掌印,见到官益琦,两行眼泪奔流而下。

  官益琦(怒气上涌,咬牙道):「外面危险,你们呆在车里,把这响箭从车
顶射出去,寨里的弟兄自会来救!」(甩掉布帘,退出车外)

  敌人已经把这个小队逼到马车周围狭小的空间里,军士们一个一个地被短剑
刺穿身体,倒地身亡。这些敌人身法敏捷,剑法刁钻,全不似他们之前见过的任
何人。官益琦站在马车车辕上,居高临下,舞起一杆长枪,支援四周拿着马刀与
敌人拼砍的弟兄。

  突然,一个敌人就地一滚,欺进车旁,举起短剑朝着官益琦的脚踝砍来。官
益琦重心不稳,眼看着难以躲开。说时迟那时快,嗖的一声,一支响箭从车内射
出,正中那人面门。木头箭头的响箭虽然没有取了敌人性命,但却止住了他的攻
势。官益琦赶忙趁势一个横枪,打中那人胸口,把他远远推开。

  秋露从车中钻出来,脸上泪痕尤在,但表情却很坚强,手持短弓,站在官益
琦背后。

  官益琦(侧身护住秋露):「外面危险,快回车里去。」

  秋露(咬着嘴唇):「我不。」(摘下官益琦的头盔,带在头上)「这样就
安全了。」

  官益琦顾不上理她,集中精力对付攻上来的敌人。

  现在马车周围的弟兄还剩下七个,这时敌人放缓了攻势,不再杀人,似乎准
备活捉。有一个弟兄已经被两个敌人用剑柄打晕在地,捆了起来。

  一个黑衣人(声音沙哑):「放下武器,不伤你们性命。」

  官益琦(沉声道):「招降也要先报上姓名吧,来者何人?」

  黑衣人没有回答,挥挥手,众人复又攻上。突然,官益琦感到车子一晃,只
见侧面有个黑衣人冲过来撞到车轮,只听秋露一声惊呼,身子失去平衡,掉到车
下。旁边的黑衣人抱住她的腰就往外围撤。

  官益琦大喝一声,枪尖处地,枪杆一撑,翻身跃过两人头顶,挡住黑衣人去
路,一个饿虎掏心,将黑衣人打翻在地,救下秋露。可就趁这功夫,两个黑衣人
冲进马车,把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将军架了出来。

  官益琦(手中无枪,着急大喊):「站住!」

  秋露张弓搭箭,一枚响箭呼啸而出,直穿一个黑衣人脖颈。可另一个黑衣人
还是拉着少将军跳下车,撤往外围。秋露再搭一支箭,刚要射,只听一阵嗖嗖风
声,三支短箭应声射倒三个黑衣人,紧接而来的,是让官益琦重燃希望的急促的
马蹄声。

  十几骑人马沿着大路飞驰而来,瞬间就突破黑衣人包围,冲到马车边,是章
锤子带队的援兵!

  官益琦(急促地对章锤子):「锤子!追上去,他们劫了少将军。」

  章锤子(一勒马):「在哪?」

  官益琦(伸出手指着):「北边,那个光着身子的就是少将军。」

  章锤子(纵马跃出):「操,他还挺凉快。(快马追上)把人留下!」

  那黑衣人抓着少将军脖子,将将回过头来,却只见到一个金色大锤的巨大影
子,向他直扑过来,嗵……一声闷响,黑衣人被整个打飞起来,连少将军都被撞
到发出一声痛呼,摔倒在地。

  章锤子(驾马围着倒地的少将军转圈):「来啊想抢人是吧,来啊,抢啊,
谁来抢他?我给你们一块打飞!」

  黑衣人被这野蛮的胖子吓住,不敢靠近。领头的一个黑衣人看到自己手下面
对骑马的敌人不占优势,作出撤退的手势。一众黑衣人敏捷地朝树林深处撤去。

  官益琦:别去追了!他们有弓箭手,要当心!咱们也赶紧撤!(他把秋露扶
上一匹马)你们几个,跟他带着姑娘,赶紧回寨!

  章锤子:等等,一起走。万一路上还有埋伏怎么办?

  官益琦(略一思索):「也好。」(钻进马车,把那一箱银子拿出来扔给章
锤子)拿好!(又拿出几尺绸缎,跑过去给少将军裹上,把他扶上一匹马)全体
上马,一起撤!

  当官益琦刚刚骑上一个军士的马时,一阵破空声从树林暗处传来,竟是一片
飞镖朝着秋露袭来!章锤子纵马跃出,由于双锤挂在马鞍上,他只是双手举着银
箱,挡在秋露身前,叮叮当当一阵响,银箱和铠甲上面扎上了十几枚飞镖。

  官益琦(大喝):「撤!」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这十几匹马二十多个人就这么马不停蹄一路逃回东湖寨。柳砚石带着前锋营
一队将士全副武装守在寨子西门,把官益琦一队迎入寨内。

  柳砚石(来到官益琦面前,眉头紧锁):「伤到没有?怎么回事?」

  秋露(跳下马,冲到锤子身边):「锤子,伤到没有?」

  章锤子(大笑):「哈哈,我还能受伤吗?怎么能错过你今晚跳舞呢?(翻
身下马,却没站稳,巨大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)哦,呵呵,有点晕。」

  秋露飞快地解开锤子的盔甲,看到一枚飞镖从左侧胸甲片板的缝隙间插入,
扎在锤子强健的胸肌上。秋露毫不犹豫,拔下飞镖,扔在一边,低头吸住锤子的
伤口,吮吸着,吐出一口鲜血。

  章锤子(傻笑):「呵呵,好痒,呵呵」(闷哼声音渐弱,呼吸变的粗重急
促,闭目昏迷)

  柳砚石和官益琦等人关切地围上来。其他受了刀伤的弟兄自有人接应着去包
扎休息,而中军的几位参议则扶着裹在绸缎里呻吟着的少将军走开了。

  秋露(抬起头):「给我把刀!」(看到柳砚石和官益琦的迟疑,尖利锐叫
着):「快啊!」

  柳砚石(抽出细刃青剑,递给秋露):「这是什么毒?」

  秋露(扶着剑身,用剑尖小心翼翼地把飞镖的伤口割大):「这是翼江花的
毒,这种镖叫竹管镖,草肥山谷的山民猎野猪时用的。」(俯身吸伤口)

  官益琦(伸手轻轻拉住秋露肩膀):「秋露姑娘,我来吧。」

  秋露没有答话,只是一口又一口吸着章锤子胸口流出来的鲜血。

  柳砚石(伸手抓住秋露肩膀):「小姐,你力量不够,挤不出来。还是我们
来吧。」(推开秋露,用力挤压章锤子的胸肌,吸血)

  秋露(身子一软,颓坐在章锤子身旁,口齿不清地道):「直到伤口的血没
有那种苦味才能停。」(对着官益琦)「给我水。」

  小半个时辰过去,秋露让柳砚石挤压伤口,自己亲自尝过鲜血的味道后,才
让军士们把仍旧昏迷不醒的章锤子抬回屋子。

  官益琦(低声):「秋露姑娘,这毒有多厉害?」

  秋露(面露疲惫):「中了毒如果到处走动,那不出一天就能要人命。锤子
他的伤口不大,应该中毒不多,又是骑马回来的,大概不会伤到性命,只是要卧
床静养一段时间。」

  柳砚石(扶着秋露站起来):「小姐你先去休息吧,我们会照看好锤子。」
(挥手招来两个军士,把秋露交给他们)「扶小姐回房。」(绷着脸对官益琦)
「你跟我来,来龙去脉,仔细讲!」

  官益琦在柳砚石的草屋里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,就连马车里瞥到的
情况也没落下。

  柳砚石(递给官益琦一个水壶):「那伙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马匹?」

  官益琦(喝口水):「对。他们这次的弓箭手和土司家、吴家的都不一样,
势大力沉,精确度很高。我看,如果不是为了留些活口,我们还没见到敌人就被
乱箭射死了。」

  柳砚石(沉思):「也可能是故意想看看你们马下的功夫如何。他们还是杀
了不少兄弟啊。他们功夫比我们的弟兄强?」

  官益琦(回忆片刻):「他们的双剑很灵活,在树林里占优势,但是如果空
间开阔些,就不如马刀有力。在加上弟兄们当时措不及防,被四面包围,才落得
下风。如果能结成步军战阵,他们未必是我们的对手。」

  柳砚石:「口音能听出来是哪里人吗?」

  官益琦(摇摇头):「我听不出来。不过,秋露姑娘不是说他们用的飞镖是
草肥山谷的竹管镖吗?」

  柳砚石(点点头):「你说小姐杀了一个劫持了少将军的黑衣人。」

  官益琦:「是,用响箭射死的,直穿脖子。」

  柳砚石(低头,手扶住额头,轻抚眉毛):「最后那十几枚飞镖,都是朝着
小姐去的?」

  官益琦:「是,错不了。」

  柳砚石(站起身):「走,跟我去见将军。将军身体不舒服,马车里的事情
小姐杀敌还有飞镖的事情都不要讲。另外么,就说是你要带队去树林休息的,懂
吗?」

  两人走出屋子。

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  柳砚石押着被绑起来的官益琦走出将军住地。两人走到北门,柳砚石把官益
琦绑在一根木桩上,拉开他的军服,露出后背。

  柳砚石(对一军士):「去,叫前锋营到这儿集合。」

  不一会儿,前锋营几百个弟兄都跑过来了,大概按照几个百人队站好。另一
边还有更多闻讯跑来的弟兄。

  柳砚石(掏出盘在腰间的鞭子):「弟兄们,今天下午,在西边无风岭旁边
的树林,我们损失了二十五匹马,十六个好弟兄。带队的主将,前锋营百夫长官
益琦,骄傲惰怠,致此惨祸。军法处置,鞭笞十六,刑杖二十五。诸位弟兄都警
醒了,我们虽然流落此地,可我们还是马军!不能没了规矩,谁祸害咱们兄弟,
谁他妈就得把皮留下!」

  清脆鞭响,官益琦后背猛现一道血痕。全场鸦雀无声。第二道、第三道,官
益琦已经晕过去了,软软靠在木桩上。很多原本是跑来看热闹的军士们不忍看下
去,纷纷转头离开。一会儿功夫,只剩下前锋营那几百人。

  这时,秋露披散着尚自湿漉漉的长发,快步跑过来。

  秋露(声嘶力竭地高喊):「停下!停下!」

  柳砚石不为所动,抬手又是一鞭,在官益琦后背上留下第十三道血痕。

  秋露(张臂挡在官益琦前面,流泪,哭腔道):「别打了,行不行?别打了
啊!」

  柳砚石(硬着脸,面无表情):「小姐,他带队松懒懈怠,竟然未加查探就
贸然在树林休息,犯了兵家大忌,葬送了十六个弟兄的性命。这不能不打。」

  秋露(哭着跪坐在地上,呜咽道):「不是他的错,是我叫他们到树林休息
的,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。」

  柳砚石(沉吟瞬间,揉揉鼻子):「小姐,军令如山,谁都不能改。」

  秋露(抱住官益琦的腿,止住哭泣):「那就连我一起打。」

  柳砚石(挥手指示两个前锋营将士):「把小姐拉开。」

  秋露(连踢带咬,小疯猫一般抵抗两个军士,狠狠道):「别碰我!你们现
在谁碰我,我就恨谁一辈子!你叫孙东为,对不对?你叫赵淳,对不对?」(声
音因尖利而走音)

  柳砚石(走上前去,挥手让两个呆掉的军士走开,抓着秋露的胳膊把她强拉
起来,低声):「小姐,那十六个弟兄如果没有他点头,不会听小姐您的话到树
林里去的。他是领队,他手里攥着弟兄们的命。军人,败了就是败了。小姐,您
不能挡着这个男人承担责任。」

  官益琦(在秋露挣扎时清醒过来,听到柳砚石的话,泪流满面):「大哥,
谢了。」

  秋露(眼神涣散,面色苍白,含糊地嘟囔):「你们……」(停止挣扎,任
凭柳砚石把自己拉到一旁交给两个前锋营军士扶住。)

  鞭刑继续。而后,官益琦被放倒在地,前锋营两个军士掌刑二十五军棍。

  是夜,柳砚石屋里,章锤子仰面躺着,官益琦伏面趴着。

  柳砚石与秋露面对面,坐在屋子两边,一夜无眠。

  半圆的月亮升起,落下,一缕月光透过窗户探进屋内,先是被柳砚石那冷若
寒霜的面庞无情地反弹,后又被秋露那张布满泪痕的愁容无声地融化掉,渐渐消
失,让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中。

               (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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